当初安忱取中头甲,被言官论他是先朝宰相安惇之弟,系党人子孙,不可以魁多士。徽宗不得已,把蔡蕴擢为第一,做了状元。投在蔡京门下,做了假子,升秘书省正事,给假省亲。
蔡蕴与安忱,一升一降,此长彼消,内藏官场玄机多多。
科举选仕,以才取人,应是基本原则,也是维持封建政体得以正常运转的基本保证。安忱科举考第一,却没中状元,原因在于他是先朝宰相之弟、“党人子孙”而受到株连。但事情的荒诞,不止如此。如果这是严重政治问题,理应除名,可安忱偏又取为进士,好像是对他的补偿,而他也乐于接受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拥有绝对权力的皇帝在这件事情上,态度暧昧,似有难言之隐,他是“不得已”才将安忱的状元拿掉的。也就是说,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,对取消安忱状元的理由并不认同,他并不愿意更改这个结果,但又无可奈何,当不了这个家。一个“不得已”,暗示出有更强大的政治势力在左右他。因此有理由说,在立状元这件事上,有政治阴谋存在,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激烈的政治角力。而安忱虽然成了党争的牺牲品,却并未完全落败,似乎也有一定背景与后台做支撑。小说对此语焉不详,“不得已”是春秋笔法,此中定有隐情。
展开剩余50%蔡蕴侥幸当了状元后,当即“投在蔡京门下,做了假子”。蔡蕴与蔡京都姓蔡,这难道是偶然的巧合?作为掌控朝政的奸臣,蔡京当然希望状元是他的人,他会极力推举他的人当状元。表面上看,蔡状元与蔡太师之间没有亲朋关系,蔡蕴是中了状元之后,才做义子的。但二人同姓,“一笔写不出两个蔡字”,同一姓氏,有着天然的本家亲缘关系,这就不是偶然的巧合了。反过来看,他能中状元,不可能与蔡京没有必然联系。蔡京掌控朝政,能不插手状元的选定吗?而且,蔡蕴一中状元,就认他作义父,显然,暗中多有勾搭,或中间有人牵线,更可能是一桩政治交易。另外,徽宗是“不得已”将安忱降为进士并把蔡蕴擢为第一的,这个“不得已”,有可能就是迫于蔡京的压力。
毫无疑问,蔡蕴是个趋炎附势的无良之辈,他擢升为状元的过程,深刻揭露了封建官僚体制以及科举制度的黑暗与腐朽。
而安忱,也是个浑浑噩噩的庸碌之辈。状元位子为蔡蕴所取代,应该对他心存芥蒂,敬而远之,可回家省亲时却偏与蔡蕴同行,亦步亦趋,像个跟班的小丑。特别是一起在西门庆家做客时,言行委琐低俗,公然与书童搞同性恋,自降人格,更为不堪。
安忱与蔡蕴,一对科举制度产生的怪胎,皆名如其人:安忱,谐音安于沉沦;蔡蕴,谐音因姓蔡而走大“运”。
2011年12月11日星期日
2012年9月4日星期二
2013年3月19日星期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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